【凛英】危险关系（上）
*五毛西幻
*吸血鬼栗×皇帝英
*设定有点病，监禁注意
00.
房间里是光线浸不透的暗。
厚重的窗帘几乎完全合拢，只留下一点缝隙让夕阳的余晖钻进来，在地毯上落下道锋利的疤。壁灯上的烛火一跳一跳得忽明忽暗，在昏暗里撑起摇摇欲坠的光明。
朔间凛月轻轻咬破天祥院英智的颈侧，他很喜欢这种时候，天祥院英智的身体会因为尖锐的刺痛颤抖一下，然后没事人似的放松下来，像是在刻意逞强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。
几缕浅金色的头发垂下来，在暗色调的房间像是光源一样刺眼。
朔间凛月舔了舔自己刚刚造成的伤口，盯着它愈合后才挪开。他魇足地眯起眼睛藏住摄食后沉到接近暗红的瞳色，把脸埋进天祥院英智的颈窝，嗓音甜腻得像铺了层糖霜。
“小英血的味道好香。”
天祥院英智没有回话，朔间凛月也不在意，过了一会儿自己爬起来，拉着天祥院英智起床，“快起来吃饭吧，人类应该要定时进食的吧。”
天祥院英智望着他，视线从朔间凛月的脸挪到他拉着自己的手上，吸血鬼的体温冷得吓人，比他这个常年抱恙的人还要凉的多，但是却很稳，至少在此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，像是可以维持这个动作到地老天荒。朔间凛月执拗地站在床边，也不催促，只是安静地站着。
烛光下的吸血鬼少年像一尊精致的雕像。
天祥院英智无声地妥协。他顺着手上的力道站起来，朔间凛月却没有马上松开，早有预见地扶住了失血过后起身有些不稳的天祥院英智。
“或许我可以抱你下去。”
天祥院英智抓着他的手微微一紧，背却挺得更直了些，甚至露出了一个浅浅淡淡的笑容。
“不需要。”
01.
传说是要信的。
比如从边陲小镇A到B之间的那片荒芜的树林有什么古老的诅咒，走进去的人经常出不来之类的。
如果不是天色实在太晚，天祥院英智也不会同意侍从取道树林抄个近路的提议。
盛夏里也光秃秃的树枝没来由得透着一股诡异，但视野毫无遮挡让人多少有点心安，随行侍从利落地攀上枯死的树枝向外眺望，回来禀报树林的边缘已经可以望见，穿过去便是大路。
这一走却是从薄暮到漆黑，那路还是之前看到的那么远。天祥院英智心里隐约升起些不好的预感，他敲了敲马车厢壁，吩咐侍从不必再前进，想办法在这里过夜。
侍从犹豫，“可是荒郊野外，您……”
“我没关系，再往前走要是迷路到别的地方就不好了。”天祥院英智压下心里的不安，跳下马车看了看周围侍从们面上隐隐有些愧疚，他拍了拍身侧侍卫长的肩膀，“别在意，走树林是我首肯的，不怪你们。”
就算是夏天的夜晚也有些寒凉，天祥院英智很快钻回车厢，裹上毯子准备将就一晚。
刚刚靠上墙壁，一股昏沉的睡意袭来，将睡未睡之际天祥院英智却突得一惊——他平时入睡总是有些缓慢，从没有像这样困倦过，更何况是在荒郊野外。他心中警铃大作，意识却越来越昏沉，只来得及抬手撩开帘子，看到浓郁的紫色雾气里隐约出现一个身影。
世界归于黑暗。
02.
再醒过来的时候，入眼是繁复的床幔，月光透过巨大的窗撒了满间银辉，而床边歪着一个黑头发的少年，十六七岁模样，身上琐碎的衣装衬得他像个精致过头的娃娃，抱着抱枕正盯着自己。
天祥院英智张了张嘴，却发现昏迷让他的声带短暂的罢工，声音哑得难听。他尽量简短的问：“请问您是？”
那少年却又看了他一会儿，才慢悠悠回答，“是你的救命恩人哦。”
他舔了舔嘴唇，比常人长些的虎牙一闪而逝，天祥院英智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是暗红色，像新鲜的血。
“更确切地说，是吸血鬼。”他伸长了胳膊从床头拿过一杯水递给撑起半个身子的天祥院英智，看天祥院英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，笑容一点一点放大。
“我是朔间凛月，小英。”
天祥院英智接过水杯大方地喝了一口，反正不管里面有什么东西都躲不掉。他望着朔间凛月，微笑着说了声谢谢。
朔间凛月却有些不满意，扁着嘴问：“你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？还有跟着你的那群人怎么样了？”
他说到“那群人”的时候语气轻蔑，天祥院英智心里就有了数。
“你没有义务救他们，我只是在谢你救我出来。”他稍稍仰头，尽管气色不佳地靠在枕头上，神情间依然是不落下风的倨傲，“还是你希望在‘暴君’的身上寻找人性的光芒？”
朔间凛月突然扑上来。
他两手撑在天祥院英智身体两侧，在水杯即将被碰洒的瞬间将它挥到地上，杯子砸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，剩下的液体很快洇湿了价值不菲的地毯。朔间凛月毫不在意地毯的死活，直直盯着天祥院英智，他显得懒洋洋的、一直半睁不睁的眼睛此时眯起来，无端显得锐利。
“小英在撒谎。你只是在演给我看你有多不在意，其实内心还是把我当做凶手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软下来，撒娇一样委屈道：“我好伤心啊。”
天祥院英智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，也没有表现出对近在咫尺的朔间凛月有什么不满，似乎并没有对此时的处境产生一丝一毫的不安。
“很抱歉，我没有理由相信一个刚刚才知道名字的陌生人。”
“可是你也没有理由怀疑我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天祥院英智耸肩，“如果不是从小到大想要绑架我的人可以从皇宫排到城门口，其中又有几个碰巧成功了的话，我会考虑你的说法。”
“我可以问一下那些‘成功者’的去向么？”
“抱歉，我不清楚。”天祥院英智微笑，不躲不闪的望进猩红色的眼睛，“我没有过问掩埋尸体地址的习惯。”
“哦，那我会努力不步上他们后尘的。”吸血鬼少年单手抚上天祥院英智的脸颊，冰凉的手指停在耳垂上轻轻捏了捏，目光则漫不经心地跟着手指转了一圈。“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，在这里，你只能相信我。”
“你以为人类可以找到这里来么？”
天祥院英智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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栗子真的只是路过救了英智，但他不会好好讲话。
唉，好惨一小孩。
